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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上的尤里 | 维勇维无差
愿所有的年岁与荣光为你加冕

 

维克托心动了三次,最后一次他告白了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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•维勇清水无差

•玩官方杂志访谈梗

•维克托视角

•大量私设注意


本文没有性转情节。


文/寂羽



第一次是在维克托•尼基福罗夫22岁的时候。

那是他错失俄锦赛卫冕冠军、从莫斯科回到圣彼得堡的次日,大赛刚过的训练日一般不会安排太紧凑的日程,结束赛后复盘和基础训练后雅科夫就放他回家;彼时刚过下午四点,他扯下束发的发圈,披散着半湿的长发背起包。

“嘿维恰!这里有给你的信!”

冰场年老的门卫递过一封信件,他道了声谢接过来,有点好奇地看了看手上单薄的信封:“就这一件?”

“今天就这一件。很稀奇吧?”已经做了二三十年门卫的老人吐了口烟圈,“大概是给你的生日祝福迟到了吧?不过之前的你也看一下,别辜负那么多喜欢你的姑娘!”

“不影响训练的前提下我会看的。”他收起那封信,在凛冽的寒风里挥了挥手,“谢谢你,伊万叔叔!”

维克托•尼基福罗夫22岁生日过后第三天,与他的生日当天、乃至一年中其他的364天都没有任何不同——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有十几天大雪纷飞之后变得奇迹般晴朗的好天气,以及……一封远渡重洋姗姗来迟的信。

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又一次看到了它——不同于成群结队抵达他手里继而被悉数堆进柜子的同伴,它被孤零零地放在矮桌的一角;闲来无事他把它拿过来——是最普通的白色航空信封,没有任何粉丝来信常见的贴纸和花朵装饰,只在正面用英文写了地址以及维克托•尼基福罗夫收的字样。

他凑过去看了眼邮戳——USA……Detroit?

里面同样是一张没有花纹的白纸,黑色水笔的手写英文洋洋洒洒铺了一整页,笔画不算太端正、甚至因为没有连笔而显得有些稚气,然而字体很小,加之几乎没有涂改,看上去意外地工整又干净。

“亲爱的维克托:你好!这是我第一次用英文给你写信。虽然有点紧张,不过希望我的英文表达不影响阅读。虽然你大概不会看到这封信,不过万一被你看到的话,至少这一次能让你看懂?这么一想还是有点高兴,虽然不知道维克托看不看得懂日文……不过我果然应该等英文练习得更好一些再给你写信的。”

原来她的母语不是英文?但是书写还是很流畅的,看起来是个日本的女孩子?

“来到底特律已经两个多月了,刚开始我完全没办法与周围的人交流——即使只是开口说一句英语。幸好教练非常理解我,冰场的伙伴们也很热情,虽然一开始我总是不小心拒绝他们——虽然并不是出自真心,只是因为太害羞,担心给他们添麻烦。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。上个月底的时候我多了个室友,是个来自泰国的青少年组选手,梦想是有一天能代表国家参战世界性赛事。现在我们总是一起晨跑和做准备运动。”

哇哦,好像还是个在练习滑冰的姑娘?似乎年龄不大,也许跟她室友一样是青少年选手?是在参加国内赛吗?还是国际赛的选手?

“不过最近的课程比较紧张,有半天时间可以训练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。上课的时候也忍不住在想动作编组。前几天跟披集(←室友)偷偷去冰场练了一晚上3F,结果第二天坐在前排睡着了,教授丢了三次粉笔才把我叫醒。”

哈哈哈哈哈——要是我的话就直接翘课了哦!虽然事后会被雅科夫骂上一整天……

他笑得在沙发上翻了个身,翘着小腿继续往下看。

后面基本上是相似的内容,罗列着练习和生活里的琐事——挑战4T的时候摔得很惨,英语口音太重别人听不懂,很想念家人和狗狗于是给家里打了电话……林林总总的小事情不全是快乐,却也没太多埋怨的情绪,他专心致志地看下去,却被忽然出现的自己的名字夺去注意力。

“其实上星期第一次被教练在全部人面前责骂的时候,那天晚上我躲在被子里哭了。不出声地哭了很久,因为不想打扰披集。也没办法跟家人说,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。其实我一直很胆小,但是也许因为喜欢着维克托、从很多年前开始就一直喜欢着维克托,我才有决定出国训练的勇气。

“所以我会继续努力的,为了成为像维克托一样出色的花滑选手。很期待今年的写真集,我一定会买的。最后祝维克托身体健康!顺利练成4F!GPF加油!并预祝22岁生日快乐!”

最后是一个日语名字的落款,以及时间为大约一个月前的日期。

那天晚上他大概花了二十分钟去平复脸上的热度,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搜索落款名字的几个字符;他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把那几个奇怪的符号输进电脑,然后看着搜索结果皱起眉头。

“嗯……‘炸猪排饭’……?”

那似乎是个他没听说过的食物的名字,大概也是这个女孩的化名了。

第二封信是在两个半月之后的冬末,第三封抵达时圣彼得堡将近初夏。

老门卫伊万发现维克托意外地开始在乎起粉丝的来信,接过厚厚一沓信件时总是先翻找一遍才放进背包;偶尔他会从其中猛地抽出一封——那个信封看起来总是里面最普通的一个,没一点装饰和色彩——这时候他漂亮的蓝眼睛会一下子亮起来,好像发现了闪闪发光的宝物似的,然后伊万就会看到冰场里练习时间最长的小怪物背着冰鞋,把那封信掖在外套里,毫不留恋地跑出冰场大门。

维克托甚至拜托他挑出这样的信件。

“就是这样的,”他把撕开过的信封拿给他看,“她只会写我的名字和地址,一般都是这样子的信封,盖着底特律的邮戳……”

“你终于有喜欢的姑娘了吗——在你那两任女友之后,我的维恰?”年老的伊万喝了一口伏特加,用诗朗诵一样浑厚的嗓音叫他的小名,“你该回封信告诉她你喜欢她!”

“我没有……不,我是说——”维克托难得踌躇起来,有点尴尬地吞吞吐吐。

“她没有把她的地址给我。”


没错,一次都没有。

猪排饭小姐的信隔三差五地寄来——有时候一两个月,有时候更久——每次都是相似的信封,白底黑字的手写信纸,来自美国底特律的邮戳;然而不管是哪一封,都只有化名的日文落款,而没有任何其他个人信息。

她的来信与任何粉丝来信都不一样,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写各种琐琐碎碎的小事:刚磨的冰刀不太习惯于是那一天在磨刀上花了半个多小时;3A的成功率终于过50%了;被日本留学生朋友带去了某个寿司店,那是在国外吃过的最好吃的寿司;新的限量海报终于到了今晚就挂起来,写真集托室友的福总共抢到了三本,好期待早点收到;欧锦和世锦赛的FS都非常精彩,没拿到金牌好可惜,后半的接续步用刃太棒了希望自己也能加把劲……

好像根本没想过他会看到、更不指望会得到回应的来信,没有铺天盖地的热烈情话和告白,只在字里行间流露着青涩又绵长的执着和喜欢,纤细认真的英文字迹叩击他心门,落下轻轻一声响。

你叫什么名字?几岁?是青少年选手吗?参加过国际赛事吗?我们有没有见过面?

他好多次控制不住自己写下回信的冲动,然而他所知道的、薄薄信纸的另一端仅牵系一个城市的名字;然而他的粉丝完全不了解偶像这点小心思,只有化名的书信一封又一封,如同写满心事扔进海里的单向漂流瓶,于是他也就只能一次又一次把刚开头的回信揉成团,内容不甚重要,起头的称呼也只有不知所谓的“亲爱的炸猪排盖饭小姐”而已。

然而这是第一次。

有生以来第一次,名叫维克托•尼基福罗夫的人心里,第一次出现“花样滑冰”之外的、并非虚无缥缈的东西——


TBC


大半夜看着满文档的炸猪排饭我好饿————【爆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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